我·魏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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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毕业于恒毅国民型中学大学先修班,主修视觉艺术和华文。目前于中国传媒大学修读音响导演。理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影视音效大师,杰出的广告和动画配音员,并能为各大颁奖典礼做幕后播音,同时要致力于争取特殊婚姻平等及合法化。梦想是能指挥管弦乐队,出书,成为家喻户晓的,有才华的,善良的人。 认为“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引擎。

Tuesday, October 21, 2014

一年

一分钟可以是一天,一个月也可以是一年。【题记】

某个清晨,朦胧的雾里落下了今年的第一片枯叶…… 嗒!像是要迫不及待地鸣响秋天的锣。我穿过薄雾走向那条很热闹的西街。路边有人在卖笔记本、手机壳、水果…… 偶尔飘来炒栗子的香味儿。

师哥师姐说,这是秋天的味道。

行人低着头在霾里穿梭,行色匆匆地往教学楼赶去。图书馆在雾霾的笼罩下,像极了蠢蠢欲动的庞然大物,准备在晚霞落尽的时候把利爪伸进肚子里,把太用功的孩子全扔出来。图书馆坐落在学校的大阅城,旁边是一个很漂亮的湖,叫钢琴湖。

秋天代表丰收,也代表思念。黄叶落了一地,我承认我思念得太少。
很多我以为会在生命里上演的思乡情结,无助、肆无忌惮地哭,全在无意间被剪掉了。我感到无奈,甚至惊慌失措——我写不出东西来。

冷空气开始肆虐北京。风一刮,体内的温暖就要失去一半。在这里,我和几个同样来自南国的小伙伴们牵起了小手,在一排年轻的白杨树下快乐地喧哗。我们尽情地用各种语言点评着这里的人、事、物,还有食物。而对于现在的我,这些快乐是有限的,因为挥手以后我又将归于孤寂。但我不会忘记每一个分手的路口,每一次说 see you 的时候,因为我知道明天当太阳完全升起,我又会看见你们。

…… 也只是你们。

神将北京覆盖于黑幕中,校园是宁静的。我常常在夜里四处走动,感受秋风拂过脸颊的冰凉。我低头看着不停运动的双脚,脑海里开始编织——
如果灰色的帆布鞋在此刻变成纯白的校鞋,如果裤带不再是黝黑而沉甸甸的,如果所有我一抬头,是不是就可以看见你们穿着青裤和蓝裙,背着书包站在我面前对我笑。
这一切想象,都止于一阵突如其来的沁凉的风。夹杂着一点成熟的味道,还有心照不宣的斗争。

我裹紧外套,避免寒风直直吹进身体,心底。

回到房间,我将衣服一层一层地揭开,站在镜子前。啊,赤子的心依然在胸膛里咚咚咚,热烈地跳着。

一年前,我还在马来西亚,我还在槟城恒毅中学的校园里。那时候我处心积虑,梦想蓄势待发。
而今天,我站在中国传媒大学的教学楼前面,看着至圣先师的雕像,再看看身边那些与书为伍的同学们,我忽然很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去台湾。我为我的梦想找了一个稳定的摇篮,让它在里面迅速发酵。

然而再一个二十年,在我踏入不惑之龄的时候,梦想还能否像现在一样炙手可热……
…… 无论它最终实现与否


我想起了那部长达40分钟的微电影,还有《老男孩》这首歌。

歌词: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 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 / 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雨季 / 春天啊你在哪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满天飘零的花朵 /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来过

转眼过去多年世间多少悲欢离合 / 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燕
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 / 未来在哪里平凡啊谁给我答案
那时陪伴我的人啊 / 你们如今在何方
我曾经爱过的人啊 / 现在是什么摸样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抬头仰望满天星河 /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 / 改变了我们摸样
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 / 我有过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