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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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毕业于恒毅国民型中学大学先修班,主修视觉艺术和华文。目前于中国传媒大学修读音响导演。理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影视音效大师,杰出的广告和动画配音员,并能为各大颁奖典礼做幕后播音,同时要致力于争取特殊婚姻平等及合法化。梦想是能指挥管弦乐队,出书,成为家喻户晓的,有才华的,善良的人。 认为“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引擎。

Monday, May 19, 2014

     我把所有事情统统都告诉了羊,用微信,在一片万籁俱寂里。



     好长好长的告白告别短信,像被风拧断的枯叶,落到了羊的手上。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在掌心里重重握成碎片,所有雕刻在叶背上的文字顿时风化散去。但我的心很安静很安静,曾经波澜壮阔的水面如今已找不到一丝涟漪。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片似水的柔情也该冻结了吧。




     像倒豆子一样,把过去八年那一段单相思的恋情全给交代清楚了。

     “你在开玩笑么?” 羊说。

     一问句,便否定了我所有痴情的青春。

     既然八年来所有的殷勤都不造成一丁点改变,那我又该如何奢望这自作多情的告白,会换得如月一般缠绵的爱情?把衣袖剪破了,也只是一件没有袖子的衣服。有些本质的东西不能改变,也无法改变。

     当下我就释怀了。

    “这么多年来我都管你叫 brother,你还真以为我们是 brother…… ” 虽然我确实不把羊当兄弟看,但说这话的时候心底还是挺难过的。没有人知道在那一声声 “兄弟” 下究竟藏着多少不能说出口的爱和无奈。然而无论当时我们怎样亲密地称呼对方,都不重要了。因为今天残存的 “兄弟” 二字已经俨然成了断藕上的丝,脆弱地在风中飘摇。

    只待哪一天,神会执起一把剪裁命运的剪子 —— 卡嚓!
    —— 有些怜悯地为我终结这段万劫不覆的孽缘。

    “我老实告诉你,你终将发现,我会是你这辈子遇过最爱你的人……” 我大言不惭,下了重本……

    …… 以我过去全部的爱。

    而我总该想得到,这第一次理智得有些伤感的告白,却极有可能是我们这辈子最后的一次通话。但我知道,我将不会再遇见羊。

     事过境迁,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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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往左的往左,该向右的向右。
地球是圆的,可我们一辈子也绕不了那半圆。
别傻了。

Saturday, May 3, 2014

追風箏的孩子

    忙碌中,我把胡塞尼的《追風箏的孩子》看完了。

    雖然結局算是迎合大衆口味,但那種蕩氣回腸的感覺,在我合上書本後的幾個小時内依然不能復原。

    


這本小説主要是,透過阿富汗的一位十二嵗的小男孩的眼光,訴説有關愛和背叛、恐懼與罪惡、愧疚與彌補的故事。十二嵗的富家少爺阿米爾與衷心的僕人哈山,從小一塊兒長大,年齡相仿的兩人情同兄弟。阿米爾的父親時常責備自己孩子的怯懦,卻對哈山讚賞有嘉,讓阿米爾不得其解。故事的轉折始于一場風箏比賽過後,追風箏的哈山爲了替阿米爾保護和取回勝利的風箏(在阿富汗,追逐斷線的風箏是一種傳統),被好幾個不良少年淩辱。阿米爾目睹整件事,卻始終不敢站出來幫助哈山。自責的阿米爾向父親表示希望可以辭退哈山和他的父親阿里,卻遭到父親異常憤怒的斥責。於是阿米爾選擇用破壞兩人情誼的方式來逃避哈山。從此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 哈山被遺棄在戰亂的阿富汗,而阿米爾則跟隨父親逃往美國。

阿米爾對於哈山感到愧疚,無法原諒自己當年對哈山的背叛與懦弱的行爲。爲了贖罪,阿米爾終于再度踏上睽違二十多年的故鄉,但是哈山已經死于種族大屠殺,留下了陷入戰亂裏的唯一兒子。與此同時,拉辛漢(阿米爾敬重的長輩,父親的好友)臨死前向阿米爾透露,其實哈山是父親的私生子,因此阿米爾和哈山實為同父異母的兄弟。隱藏了半輩子的真相讓哈山幾乎崩潰,更讓他對哈山愧疚不已。阿米爾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拯救哈山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侄兒。

哈山的孩子叫做索拉博,是小時候阿米爾給哈山讀的一本童話故事書《雪納瑞》裏一個英雄的名字。在計程車司機,法里的幫助下,阿米爾終于找到了索拉博。索拉博在戰亂下成了遭受侵犯的舞童,而禁錮他的竟然是小時候淩辱哈山的阿賽夫。阿塞夫向阿米爾表示要帶走索拉博必須先打贏他。毫無打架經驗的阿米爾被打得幾乎送命。在千發一鈞的一刻,索拉博拉開了彈弓,就好像當年的哈山,爲了保護阿米爾而挺身而出,拉開彈弓。當時哈山的舉動確實嚇退了阿塞夫,因此架在彈弓上的石頭並沒有射出去。這一刻,索拉博完成了他父親當年護主的舉動,把銅球準確無誤地射進了阿塞夫的左眼。

讀到這裡,我開始深呼吸。我有種莫名的興奮。
是怎樣的一種情感,他繼承了他父親的勇氣,相隔了悠悠的二十多年後,做出和哈山當年一模一樣的舉動。而我相信,在索拉博舉起彈弓的那一刻,哈山的靈魂肯定就站在他兒子後方,和索拉博一同拉開彈弓,作出當年未能完成的一切。

除了這裡,結尾的部分也讓我動容。(節選)

     我低頭看索拉博,他一邊的嘴角正微微向上揚起。

     一個微笑。

     斜斜的。

     幾乎不存在。

     但確實存在。

     在我們背後,孩子們追來跑去,一群追風箏的人尖叫著追逐高高掠過的風箏。我眨眨眼,微笑不見了。但它確實出現過。我看見了。

     “你要我追風箏給你嗎?”

     他嚥了一下口水,喉結上下滑動。風撫起他的頭髮。我想我看見他點頭了。

     為你,千千萬萬遍。” 我聽見自己說。

     我轉身,開始追。

     只是一個微笑,其他什麽都沒有。沒讓所有的事情好轉。沒讓任何事情好轉。只是一個微笑。一件小事。是樹林裏的一片樹葉,被一只受驚的鳥兒振翅顫動。

     但我會掌握住,會張開雙手擁抱。因爲春天的來臨,總是從一片雪花的溶化開始。或許,我剛才正目睹了第一片雪花的溶化。

     我追。一個大男人和一群尖叫的孩子一起追。但我不在乎。我追,風吹過我的臉龐,一個寬廣如潘吉夏谷的微笑在我唇邊綻開。

     我追。


     這一句 “為你,千千萬萬遍!”是當年哈山對阿米爾所作的承諾。而阿米爾在經過一切罪孽的洗滌后,終于可以對哈山說出同樣一句話。縱使哈山永遠沒有辦法親口聽見阿米爾慚愧的贖罪,但阿米爾還有下半輩子可以好好對待索拉博,讓這一份情緣持續下去。

     我在面子書上更新了狀態,用的就是這一句話。或許很多人會認爲這是我對哪個人所作的告白,但凡讀過這本書的人都知道,它是一句給友誼最崇高的承諾。

     對我來說,這句話和 “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流水” 一樣值得紀念。但此刻我卻認爲(可能還處在高燒期的緣故),“為你,千千萬萬遍” 的意蘊卻更爲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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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本書已經被搬上了銀幕,該電影獲得2008年第65屆金球獎最佳原創音樂和最佳外語片提名,以及第80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原創音樂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