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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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毕业于恒毅国民型中学大学先修班,主修视觉艺术和华文。目前于中国传媒大学修读音响导演。理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影视音效大师,杰出的广告和动画配音员,并能为各大颁奖典礼做幕后播音,同时要致力于争取特殊婚姻平等及合法化。梦想是能指挥管弦乐队,出书,成为家喻户晓的,有才华的,善良的人。 认为“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引擎。

Wednesday, April 15, 2015

LHAAANG


快到期末,事情忽然变得好多。东南亚裔韩国人朴美香也察觉到自己没在努力开始跟我抱怨了。我只好装作自己好忙的样子来激励她。

因为事情多得快淹到喉头,所以我才有时间看电影上部落格听歌和做饭。大前天有朋友请我看 Fast & Furious 7,剧情着实普通,唯有最后那首 see you again 真的很好听。我又开始突发奇想,要是有一天我走了有谁会给我唱这样的歌。

如果有熟悉的人过世,无论谁都会凄然泪下。

西方人做了一首歌——有鼓,有电吉他,有各种 R&B 和 rap。涌上心头的是唏嘘和感叹——你会觉得生活就是如此,总有人会先离我们而去。于是一扭头,你将那份回忆藏在心底继续生活。就像影片的最后一幕,导演安排 Paul 将车子驶向远方,然后一片白。
西方文化就是那么坦荡和潇洒。

东方就内敛多了,悼念明星的幻灯片通常配的是伤感的钢琴曲,放映的是各种催泪的照片,还要配诗歌文字,然后大家默默地哭泣,就算散了场还是要伤心。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想哭还是要哭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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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远了。

最近好多事情要做,我又开始不自觉地花太多时间去沉思。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很难打破七年之痒?
有些人真的只能越走越远,就好像……太阳和月亮注定交替在空中,宇宙不变的定律,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的小小内心世界常常太拥挤,有人进来就有人要走。
可能真的是这样子吧。如果老让那么同一组人占在那里,你就没法让其他人进来。而那组人其实早已离你好远好远。
有些人只能当成回忆收在心底,偶尔发一发 “久未联系的人啊,有事儿可以找我,别忘了我一直在这里” 这样的话来提醒别人也提醒自己,足矣。

我很怀念中五以前的那个我。
内心世界还很空荡的时候,可以装下好多人。我把每一个认识的新朋友都当作可以长期交往的对象。只是一年一年过去了,内心世界越来越拥挤,有时霸占着位置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各种秘密和无奈。
我不暇应接,于是有的人从此离开了。
我感到很抱歉,因为我一直认为,朋友就算不能深交,也应该要好好交往。
现在的我已经不能这么做,也不再这么认为了。

又说远了。

社交圈子像树干的年轮一圈圈地扩大,面子书上的好友申请激增。有一部分来自只有半年师生缘的初中小朋友。毕业以后第一份不太认真的工作,便是在这个孕育了我七年的母校里执教,教的是我半生不熟的英文。

教员办公室和城市里其他写字楼一样,是一个社会的缩写。你会遇见对你好的人,也会遇见对你不闻不问的人。不要觉得不公平或不舒服,因为终有一天我们自己也会成为这样的人,然后才明白当年不是人家要对你半咸不淡,而是…… 啧,估计要对每个人都好很累吧。

一群刚毕业的孩子,在这个曾包容了他们所有过失的校园里继续待个半年,或八个月,一个从校园到社会的缓冲,也许是他们成年以后——除了某天遇到所爱的人之外——过得最快乐的,最无忧的一段日子了。



这段友情很奇妙。
我们已经成年,话题变得很广,尽管有时还挺幼稚调皮,但我们知道那是一段关系的润滑剂,是为了娱乐和逗趣大家。我们可以去喝酒,  不  可以用学校天文台的播映室看韩版 Running Man,相约放工前后去别人家里做一做,或聚一聚餐看部电影。

你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可它就是有别于以前你和别人相处的模式。

欸?祖庭 leh!



廊基,中五基本不认识他,一直到中六上半年还不太敢开他名字的玩笑(还是我太卒子了),毕业后却成了至交。

教员办公室里我和廊基靠背而坐,常常在休息时间你一句我一句地搭起话来。偶尔抱怨工作太多,哪班学生不听话或太可爱都不忍心骂他们了。有时其他老师也会加入话题,一派温馨的下午班。
天气晴朗的时候,下午的阳光会斜照进办公室的窗户。这边有不锈钢汤匙撞击白瓷杯的声音,身后是下午班主任在给调皮捣蛋的孩子训话的声音,另一边祖庭正蹑手蹑脚走过来准备吓人,但手里可能握有几支准备请我们吃的巧克力棒。

我和廊基不止一次在傍晚放学后去大路后的 Imumum 吃干捞板面。我们可以点两盘猪肉板面然后坐在那里继办公室里的话题再聊个风生水起。

到了北京后,lhaaang 是除了我妈之外唯一跟我单独 skype 过的人。由于笑点都很低,所以不怕没有话题。每次一静下来,总有一个人开口:怎样你最近好吗?然后俩人就可以笑上半天。

我非常珍惜这种建立在精神层面之上的情谊。
愿我们友谊永固。

Tuesday, April 14, 2015

我的世界

我们活在同一个世界。

一半是城市,一半是丛林;
一半是熟悉,一半是陌生。

你也可以说,我们存在的世界不同。

我们有自己的朋友圈,吃的东西也不尽相同。
其实,我们都是个体,在这个偌大的实体世界里有专属自己的空间——我们用生活、经验、性格和知识构建了它。

比如大多数女生的世界是粉色的。有娃娃,有猫,有长发,有粉底,有灯,有浪漫。
相较起来,男生的世界比较冷,那里有车,有智能手机,有可乐和啤酒。
这是非常劣质的归类法,把全世界的人简单地以生理结构分成两种人。
虽然我们不能否认,这是社会上呈现出来的多数的形象。但确实有不少人是活在两者之间的。

人类会下意识地确保自己的世界不被外界干扰,我们会守住自己的认知和原则。
只有我们非常信赖的人才可能进入这个世界,并且改变它。

这些都不是重点。我要说的,是 “我的世界”。

我相信有不少人的世界与我大致相同。那里不只有冷色的电子产品和啤酒,还有灯、花儿、牵手和浪漫。我们比任何人渴望一双可以被牵起并永远不会离开的手。而当这个人出现了,我们会爱护他,敞开心房接纳他的世界。
我们更愿意拥抱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并将它化成可能。

尽管从生理结构上,从所谓的“本质”上,我们根本不可能,也不应该在一起。
但世人误解了这种“本质”。既然是“本质”,那就应该是从心底挥发出来的一种情感,像一个有了新生儿的母亲,在听见或看见别人的婴孩也会渗出母乳一样,那么原始,那么自然。
这种恋爱绝对不是违反自然的,因为科学家在动物界中发现了许多活生生的同例。
既然它们的关系被我们定义成交配繁殖而非恋爱,那么唯一懂得“爱”与“结合”的人类,是不是能更明白那种和生理吸引一样,我们抗拒不了的——心理上的结合与爱慕。

如果你明白这个道理,并且愿意尝试接受这样的“我的世界”,那么我会非常感激。

我们都会非常感激。

Saturday, April 11, 2015

心情杂烩

有时候明明很快乐,却因无意间睹见的一个侧脸而顿感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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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人头攒动,到处都是颇有姿色的男生女生。像他的人却极少,只是有的人从某些角度看过去还是和他有几分神似。那个有些原始的轮廓,曾让我用各种借口和身份深爱着。

额头上刻意留的一小撮头发。牙齿有点突,没有胡子,小小的眼睛,挺拔的鼻梁,鼻翼是宽的。脸上尽是坑洞。还有那股神奇的味道,曾无数次让我一下子从匮乏的生活中脱离出来,成为一个喜欢他,欣赏他的人。

郭敬明有一段话让我非常喜欢。他说——
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你的爱人,无论你此刻正被光芒环绕被掌声淹没,还是当时你正孤独地走在寒冷的街道上被大雨淋湿,无论是飘着小雪的清晨,还是被热浪炙烤的黄昏,他一定会穿越这个世界上汹涌着的人群,他一一的走过他们,走向你。他一定会怀着满腔的热,用目光里沉甸甸的爱,走到你身边。
如果他还年轻,那他一定会像顽劣的孩童霸占着自己的玩具不肯与人分享般地拥抱你。如果他已经不再年轻,那他一定会像披荆斩棘归来的猎人,在你身旁燃起篝火,然后拥抱着你疲惫而放心地睡去。他一定会找到你。你要等……

八年前,他是一个走入我生命里的顽童,但我们只是朋友。
六年前,我战战兢兢地向他走去,我知道我爱他,甚至成熟地知道如何去爱他。
但我一直没敢说出口,我不霸占,也不拥抱他。有些爱不能付诸行动。
一直到分手后,我终于按耐不住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

现在,我偶尔在面子书或微信朋友圈看见他那些关于友情或爱情的话,我嗤之以鼻,又有些失落。
他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把这些五味杂陈的情感放到了他的身上,我就已经把我卑微的爱以兄弟之名寄托在他那里。我将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写在心底,不愿让他感到丝毫压力。我把这些爱和情感藏得很深很深。

不久前,我终于拿起锄头和锯子,将根深蒂固的东西全部挖出来丢掉。可是这么多年啊,我都已经习惯于它们的存在了。像那个永远也忘不掉的轮廓,每看见一次,所有往事又要涌上心头。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将它们真正尘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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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中传艺术学部的通知,我通过考试成功转系了。我告诉 Selina 说转系后我就是半个音乐人了,她笑笑。我知道她认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