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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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毕业于恒毅国民型中学大学先修班,主修视觉艺术和华文。目前于中国传媒大学修读音响导演。理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影视音效大师,杰出的广告和动画配音员,并能为各大颁奖典礼做幕后播音,同时要致力于争取特殊婚姻平等及合法化。梦想是能指挥管弦乐队,出书,成为家喻户晓的,有才华的,善良的人。 认为“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引擎。

Saturday, April 20, 2013

教室·大選

   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裏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裏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
   走路的時候,日子隨腳步聲而去;看電視的時候,日子隨幕幕交替而去;流淚時,便隨流淌的淚水蜿蜒而去。
   鐘錶嘀嗒嘀嗒的時候,歲月和流年就隨著那長短不一的腳飛逝而過。還來不及瞧見夕陽隕落,就已是黑夜。中六文科生的生涯,要麽就從桌上的經濟筆記上溜過,要麽就從課堂上老師逐漸朦朧的身影裏模糊而去。

  近一個月,那棟嶄新的教學樓居然發生了那麽多駭人的事件。扭曲的事實在師生群裏廣爲流傳。可是儅一切都平息下來,所有的人不都和往日一樣緩慢地過活麽。教書的繼續教書、聽講的照樣聽講、瞌睡的還是瞌睡。

  教學樓每一閒教室都備有空調,於是内心就不容易去煩躁了。加上墻上許多大片的玻璃,很是滋味兒。下午的時候,尤其是上經濟科補習課,通過六樓的高度,我總能看見對面不遠處被漆上淡黃和蔚藍的幾棟租屋,在斜陽的照射下加上玻璃原來的濾光功能,整棟樓配上總是灰色的天空背景完美得就像是MV裏的場景。偶爾鴉鳥飛過,更添一種渺無人煙的悲涼,仿佛地球上的所有僅剩的生命都被集中到了班上。如果以45度方向望向窗外,窗子的鐵框剛好就纕住了兩棵挺拔的松樹和藍色的山的一隅。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飄雪的冬天,有冬陽,有寒鴉。

  不過,這一切的唯美會隨著踏出教室時撲面而來的熱流給銷聲匿跡。馬來西亞終究還是四季如夏啊。

  說到馬來西亞,我國自1975年獨立以來一直都是由國陣執政,因爲歷史背景和一些小把戲,國陣統治者從勿需擔心自己的位置是否受到威脅。直到近幾年,因爲年輕的知識分子還有新興媒體的崛起,越來越多國民願意站起來發聲。無論是教育、人文、公正都可以成爲攻擊政客的課題。因此,面對50多年來所累積的民怨在今年的大選終于被點燃了導火綫。而同樣積累的50多年的黑暗和腐敗也讓國陣應接不暇。爲了能夠鞏固自己在布城的地位,統治者先後以高價聘請來了韓國紅人PSY、中國港臺著名歌手演員開辦國際演唱會等等,同時亦大費周章搞那個每隔幾日就舉辦一次的一馬餐會,免費宴請人民。

  但無論是從農曆新年期間播放的納吉賀嵗短片,還是今天才剛結束的一馬國際演唱會,都讓人恥笑地獲得了人們預料之中的弄巧反拙。再來是馬華某些議員的口出狂言,從趙明福事件再到邊緣化華文教育的國家教育大藍圖,這一切都引起華人社會的反噬,甚至印裔和巫裔同胞也爲此感到噁心。於是這一屆大選也成了改變歷史的重要一頁,所有人都在觀望在野的是否能攻進布城,拿下執政權為我國大刀闊斧地整頓一番。

  倘若這一次國陣真的如傳言般靠著外勞選票和利用劃分席位的法律漏洞來贏得政權,卻又不一洗腐敗之風,那麽五年后將肯定將由反對黨接手。因爲我們這些即將成爲選民的青年們,早就已經是火箭的搭客了。

  但是無論怎樣,就如朱自清所說,該過的日子還是一樣要過下去。無論我們是石橋上的青苔,還是松樹上的蟬,每天都要看一邊花開花謝、看一邊潮起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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