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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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毕业于恒毅国民型中学大学先修班,主修视觉艺术和华文。目前于中国传媒大学修读音响导演。理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影视音效大师,杰出的广告和动画配音员,并能为各大颁奖典礼做幕后播音,同时要致力于争取特殊婚姻平等及合法化。梦想是能指挥管弦乐队,出书,成为家喻户晓的,有才华的,善良的人。 认为“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引擎。

Tuesday, March 19, 2013

魯班同學,上課了!(上)

  同學們,請安靜一下,現在開始上課!哎,魯班同學,說你呢,怎麽還在擺弄那些破木頭片子?!坐好,雙手背後。
  怎麽,還挺委屈?看看這次單元測試,你有三門功課不及格。就因為你拖了全班成績的後腿,我們班這次又沒有被評為“先進班集體”,我都替你臉紅,你也不覺得丟人?!魯班,我真奇怪了,你為什麽不能像其他同學一樣,上課專心聽講,認真背課文、做筆記。你說你整天擺弄那些破木頭,將來會有什麽出息?雖然,你們家是工匠世家,但是,難道你將來真的甘心做一個讓人看不起的木匠?
   馬上就要畢業會考了,魯班,如果你再不努力,按照你目前的成績,別說重點高中,就是一般的普通中學,你也玄乎啊。即便是你考上了,頂多也是瞎混三年。現在,連大學生就業都這麽難。所以,你想想看,將來連大學也考不上,你還能幹什麽?還能有什麽出路?
  好了,趕快收起你的那些破玩意兒,今後再讓我看到,我就要請你的家長來學校一趟了。老師是為你好,等你將來有了出息,你就明白老師的苦心了。
   嗯,同學們,現在上課。這一節是作文課,作文的題目是《我的理想》,請大家靜靜地思考一下,然後在作文本上寫下自己的理想,比如將來當一名科學家、歌唱家……

  不到一年前有那麽一段日子,我在一托兒所兼補習中心當華文和數學臨教,面對的是乳臭未乾樂顛樂顛的小學生。間中一次因爲朋友臨時有事無法上課,我便頂著她的位置去教了一早上的科學。攤開教科書,納悶怎麽四五年級了怎麽還在學習分辨鳥類哺乳類和兩棲動物。我隨口問了句:葉老師(也就是我朋友)佈置的家課有沒有完成?(做—完—了——)好,全部交上來。

  由於都是些簡單的科學常識,學生們晃著腦袋顯得一點兒也不感興趣。於是我大概讓他們做了些習題,就把書頜地給合上了,說魏老師要給你們講故事。小瓜們大喜,也紛紛劈劈啪啪地蓋起了作業本。我想起好久以前在聖約翰救傷隊傳授急救知識的時候,也曾和隊員們分享我中四的生物老師告訴我們她念大學的那些日子,和同儕們震撼于那些被泡在福爾馬林裏的屍體的故事,他們聼了都很興奮。不過當然我總不能和一群尚未發育的小童說這些被剝了皮被割成好幾段的血淋淋的屍體,所以我講了一個關於小鯨魚在海里喝母奶的故事。
  
  提起馬克筆,一個有點溫馨、有點神奇、又有點讓人感動的故事頓時躍然于白板上。
 
  我繪聲繪色地告訴他們鯨魚的母親是怎麽樣射出一股股的奶柱,然後小鯨魚把唇靠上去,將奶水混著海水一併吞下。
  “哇!老師海水不是咸咸的咩——” “老師做麽它會喝的——” “老師你做麽會知道的?你看過啊?” “夷,老師一定不好喝的!” 孩子們抛出一大堆的聼后感,我趕緊接下一個故事——神奇的蝸牛。

  偶然在網上看見這麽一只意志力強大的蝸牛,就一直久久畏懼于大自然的可能性。就像人生裏不該有一個可以阻止我們的裂痕縫隙。然而就在蝸牛慢慢挪動殼子快抵達對岸的時候,在孩子們把嘴都張得很大很大的時候,叩叩叩,老師敲門意識我該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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